第 88 章

他真的是太糟糕了!≈lt;/p≈gt;

黎楠在心中暗暗唾棄自己,在他拿獎的時候，謝澤之特意從美國飛回來給他慶祝，等對方比賽了,他居然把這件事完全拋到了腦後，完全記不得了！≈lt;/p≈gt;

黎楠捂住了自己的臉，內疚感湧了上來。≈lt;/p≈gt;

嗚嗚,他真不是一個好兄弟！≈lt;/p≈gt;

·≈lt;/p≈gt;

黎楠本來想給謝澤之打電話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對面遲遲沒有接起電話,考慮到時差問題，黎楠準備半夜的時候再給對面打一通試試，現在謝澤之應該在休息。≈lt;/p≈gt;

才退燒出院回家，黎楠就從丁建國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lt;/p≈gt;

“澤之哥受傷了？！”≈lt;/p≈gt;

黎楠瞪大了眼睛,連忙追問：“怎麽受傷了啊？嚴不嚴重？”≈lt;/p≈gt;

丁建國剝了個橘子一分為二,大一點的塞進了黎楠的手中，小塊的順手就整個塞進了嘴裏，咬了一口還沒說話就整張臉皺了起來，齜牙咧嘴了半天，把橘子全都吞了進去後,才緩和了一點表情。≈lt;/p≈gt;

“靠，這橘子怎麽這麽酸啊？”丁建國抹了一把臉，一個橘子吃得他冷汗都留下來了,酸得靈魂出竅。≈lt;/p≈gt;

黎楠看見丁建國這表情，默默地把手裏的橘子放到一邊，他嗜甜可不嗜酸，還是這種天然果酸，他完全受不了。≈lt;/p≈gt;

“教練,你還沒回答我呢！”≈lt;/p≈gt;

黎楠追問道：“澤之哥他沒有事情吧？”≈lt;/p≈gt;

“這我怎麽知道？”丁建國薅了黎楠腦袋一把，“我只是聽說他這次自由滑最後一個四周摔了，雖然很快就爬起來繼續滑了，不過後面的聯合旋轉完成的質量不太行，應該在跳躍的時候多少受了點傷。”≈lt;/p≈gt;

丁建國看著黎楠越發擔心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好了，謝澤之那小子要是真的受了什麽嚴重的傷，國家隊教練那邊絕對要炸開鍋了，我現在還沒有聽到什麽消息，應該不是很嚴重。”≈lt;/p≈gt;

是嗎？≈lt;/p≈gt;

黎楠將信將疑，心中的擔憂非但沒少，還越發嚴重了起來，一直守在電話旁邊，只是他才大病一場，家裏人也不允許他太浪，熬夜打電話是絕對不可以的，黎楠只能定了一個早上六點的鬧鐘，準備到時候爬起來打個電話過去問問。≈lt;/p≈gt;

這一夜黎楠做的噩夢和前天的完全不一樣了，黎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夢見了上一世謝澤之離世的畫面。≈lt;/p≈gt;

按理說，黎楠是沒有看過謝澤之上一世出車禍的畫面，偏偏在他的夢中，謝澤之死亡的畫面那樣真實且熟悉，就好像黎楠親身經歷了一般，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阻止謝澤之的死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車撞飛，最後滿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中央，天上還下著蒙蒙細雨，似乎在為一個生命的逝去而哀悼……≈lt;/p≈gt;

黎楠是被鬧鈴聲給喚醒的，好不容易從噩夢中掙紮出來，黎楠猛地坐了起來，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較量一般。≈lt;/p≈gt;

黎楠雙眼放空地坐在床上呆楞了一會，終於回過了神，直到這個時候，黎楠才反應過來，≈lt;/p≈gt;

夢中謝澤之死亡的那個畫面為什麽會那麽熟悉了，那不就是他上一輩子死亡的畫面嗎？≈lt;/p≈gt;

只不過他是從第一視角變成了第三視角，所以才覺得真實熟悉，而不是一下子就辨認出來那是什麽時候的場景。≈lt;/p≈gt;

黎楠抹了一把額頭上溢出的冷汗，這一晚上的噩夢讓他在這個深秋中驚出了一身冷汗，背後的睡衣濕噠噠的，黏在身上十分難受。≈lt;/p≈gt;

黎楠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先去洗一個澡，換一身幹燥的衣服，免得又感冒了。≈lt;/p≈gt;

畢竟他才剛剛高燒過，不好好保暖的話，肯定又會重新開始發燒的。≈lt;/p≈gt;

黎楠洗了個澡，吹幹了頭發，重新窩回被窩裏，黎楠才掏出手機，給謝澤之撥去了電話。≈lt;/p≈gt;

第一通沒接，第二通沒接，第三通還是沒接。≈lt;/p≈gt;

黎楠蹙眉，反手給林教練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那邊嘟了半天，就在黎楠以為電話會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邊終於接通了。≈lt;/p≈gt;

“您好？”林教練略帶疲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lt;/p≈gt;

黎楠心頭一緊，連忙開口：“林教練是我，黎楠。”≈lt;/p≈gt;

“啊……是黎楠啊。”林教練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黎楠還聽見了一聲關門聲，隨即林教練的聲音就帶了幾分回響，一聽就知道他是走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說話，“怎麽突然給我打這個電話了？”≈lt;/p≈gt;

“我想問問，那個澤之哥怎麽樣了？”黎楠問的小心翼翼的，“受傷很嚴重嗎？”≈lt;/p≈gt;

林教練了然，“原來是來關心澤之的啊，他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腳踝崴了一下，休息休息就好了。”≈lt;/p≈gt;

“是嗎？”黎楠有點懷疑，但林教練的這個聲音聽上去不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啊，“那澤之哥怎麽不接我的電話啊？”≈lt;/p≈gt;

“不接你電話？”林教練的聲音明顯疑惑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啊，澤之昨天的時候手機好像摔壞了，你打不通的話，換這個號碼打過去試試。”≈lt;/p≈gt;

隨即，林教練報了一串電話號碼，“這是澤之身邊跟著的教練的手機號，你打過去應該就能找到澤之了。”≈lt;/p≈gt;

黎楠把這個電話號碼記了下來，還沒多問兩句，林教練那邊就說還有事情，先掛了電話。≈lt;/p≈gt;

黎楠：？≈lt;/p≈gt;

奇怪，林教練好像真的很忙的樣子？≈lt;/p≈gt;

黎楠撓了撓頭，但是聽林教練的語氣，謝澤之又沒有什麽嚴重的事情，只是腳崴了應該不至於讓林教練的聲音聽起來這麽疲累。≈lt;/p≈gt;

難不成是國家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lt;/p≈gt;

黎楠盯著自己小靈通的黑白屏幕看了十幾秒，嘆氣：可惜現在不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智能機還沒出來，互聯網也沒有那麽好用，要不然他直接上網搜一下，基本上就能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lt;/p≈gt;

把經歷過未來的人丟回到了過去的時間，就像是把一個人的眼睛耳朵全部都捂住了一樣，很難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了、。≈lt;/p≈gt;

一條消息想要傳播，還得靠著紙媒的時代，本身信息傳播的速度就慢，更別說還有可能是國外的事情。≈lt;/p≈gt;

黎楠思考今天晚上要不要看看新聞，如果真的是大事的話，新聞應該會播出來才對。≈lt;/p≈gt;

黎楠這樣想著，就給剛剛從林教練那邊要過來的電話撥了過去，這回沒過多久那邊就接了起來，黎楠聽見了一個比較陌生的聲音。≈lt;/p≈gt;

國家隊的教練還挺多的，黎楠雖然不是全部都熟悉，但基本上沒有他完全不認識的。≈lt;/p≈gt;

尤其是黎楠和謝澤之關系這麽好，帶謝澤之的教練黎楠可都再熟悉不過了，這個聲音一出來，黎楠就楞了一下。≈lt;/p≈gt;

“教練您好，我找謝澤之。”≈lt;/p≈gt;

黎楠很快地回過神來，說出了自己的請求。≈lt;/p≈gt;

“找謝澤之？你是……？”≈lt;/p≈gt;

電話那頭有些遲疑地問道。≈lt;/p≈gt;

黎楠：“我也是國家隊的，和謝澤之是朋友。”≈lt;/p≈gt;

“那你等一下。”≈lt;/p≈gt;

沒過多久，黎楠就聽見了謝澤之的聲音，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好像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離。≈lt;/p≈gt;

“澤之哥！”≈lt;/p≈gt;

“小楠？”≈lt;/p≈gt;

黎楠明顯感覺到謝澤之的聲音軟和了下來，不再是硬邦邦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了。≈lt;/p≈gt;

“嗯嗯，我昨天發燒了，沒接到你的電話。”黎楠關切地問道，“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lt;/p≈gt;

謝澤之：“沒事，只是稍微崴了一下。”≈lt;/p≈gt;

謝澤之通常是不會說謊的，黎楠聽謝澤之這樣說，也放心了下來。≈lt;/p≈gt;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受傷很嚴重呢，電話都沒有接。”≈lt;/p≈gt;

謝澤之沈默了一下：“手機……摔壞了，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lt;/p≈gt;

黎楠心很大，“我當然知道啦，不用道歉，我不是也有好幾次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接到電話嗎？”≈lt;/p≈gt;

“……嗯。”謝澤之低聲應了一下。≈lt;/p≈gt;

黎楠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但有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們兩人日常的聊天中也多是黎楠說，謝澤之聽，今天咋一看好像什麽問題都沒有。≈lt;/p≈gt;

兩人聊了幾句，考慮到這手機不是謝澤之的，而是他教練的，黎楠也不好意思一口氣用完人家教練的話費，畢竟現在的跨洋電話可不便宜，沒過一會黎楠就和謝澤之道別了。≈lt;/p≈gt;

只是謝澤之的不對勁，到底還是在黎楠心中留了一點痕跡。≈lt;/p≈gt;

黎楠又再家裏休息了兩天，第四天的時候才返回學校，學校裏關於夏寧寧的流言蜚語還不少，各班的老師多次強調不要私下討論這件事，但在這個無聊的學生時代，有身邊的同學差一點就跳樓的事情，還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浪。≈lt;/p≈gt;

又因為實驗高中是s市重點高中，學生跳樓也引起了教育局的關註，上面派了不少人來調查跟進這件事。≈lt;/p≈gt;

各班的班主任科任老師都被學校拉去開了一個又一個長久的會議，一班班主任蔡芳暫時被停職，留在家中等待調查。≈lt;/p≈gt;

整個學校都彌漫著風雨欲來的氣味。≈lt;/p≈gt;

這是黎楠一回學校就感受到的，他們班上的同學或多或少都被叫回去談話過，有校方叮囑他們不要隨便亂≈lt;/p≈gt;

說話，≈lt;/p≈gt;

也有教育局派來的老師和給他們詢問學校的一些規章制度以及平常的學習生活情況。≈lt;/p≈gt;

事情剛發生的兩天來的人可多了，≈lt;/p≈gt;

到黎楠回來的時候才好了一點，黎楠剛好因為生病錯過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lt;/p≈gt;

不過大家都只聽說了夏寧寧想跳樓，沒人知道這其中還有一個黎楠的事情，他的回歸倒是沒引起什麽波瀾，只有他同桌神神秘秘地和他說：“你不知道，就你請假的這幾天，可是發生大事了！”≈lt;/p≈gt;

黎楠配合他同桌的表演欲，狀似好奇地詢問道：“什麽事情啊？還神神秘秘的？”≈lt;/p≈gt;

“咱們學委夏寧寧，前幾天差點跳樓了，就月考剛考完那天，你知道嗎？”同桌小小聲地和他說。≈lt;/p≈gt;

“嗯，聽說了一點。”黎楠點頭。≈lt;/p≈gt;

“那你肯定不知道她為什麽會跳樓吧。”同桌神神秘秘地和他說，“夏寧寧她之前不是想學畫畫嗎？還偷偷攢了錢，但是被咱們班主任給捅到她媽媽那邊了，她媽媽不讓她學，這事你都知道吧！”≈lt;/p≈gt;

黎楠再次點頭，班上同學聊八卦的時候他也會順便聽一聽，這些他都有所耳聞。≈lt;/p≈gt;

“其實夏寧寧根本就是不是想學畫畫才偷偷攢錢的，她是想攢錢去看她姐姐，只是被班主任發現了她帶著一大筆錢的事情，然後夏寧寧害怕，就謊稱自己是想學畫畫才攢錢的……”≈lt;/p≈gt;

然後黎楠就聽了一個很像電視劇裏的故事。≈lt;/p≈gt;

夏寧寧的父母早些年離異，上次黎楠看見的夏父其實並不是夏寧寧親生父親，只是夏母現任男友而已。≈lt;/p≈gt;

夏母和真正的夏父一共生了兩個孩子，大的姐姐被父親帶走，小的妹妹留在母親身邊。≈lt;/p≈gt;

夏父當年就是個搞藝術的，並且還有藝術人的通病，過於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最造成兩人婚姻破滅的，其實是夏父在一次出國創作中，遇見了自己的繆斯，回來後說什麽也要和夏母離婚，去追求自己的真愛。≈lt;/p≈gt;

這人還挺有種的，說什麽不能婚內出軌，所以必須要離婚後才能去追求真愛，說得一套又一套，好像他自己是什麽聖人一樣。≈lt;/p≈gt;

總之中間經歷了很覆雜的一段故事，最終夏父夏母離婚，夏母把夏寧寧帶走，從此之後夏寧寧就被她當成眼珠子一樣看著，似乎是受過一次傷害，生怕這個僅剩的女兒會和夏父一樣離開她，所以日常中不免對女兒多加看管，極其嚴厲。≈lt;/p≈gt;

夏寧寧對於這個不著家的父親也沒啥好感，但她很愛她的姐姐，夏父夏母沒有離婚的時候，夏寧寧其實是她姐姐一手帶大的，自從夏寧寧的姐姐被夏父帶走後，夏寧寧就開始存錢，想要再去見她姐姐一面。≈lt;/p≈gt;

至於畫畫這點，夏寧寧確實是挺喜歡畫畫的，她也有天賦，只不過夏母被傷害的太深了，夏寧寧也對這個有幾分陰影，所以並不是真心想要去學的。≈lt;/p≈gt;

至於為什麽會想不開……≈lt;/p≈gt;

這就完全是班主任和夏母的問題了，班主任在沒有弄清緣由的時候，把夏寧寧一時間胡扯的理由告訴了她媽媽，夏母以為夏寧寧想學畫畫是對她父親還念念≈lt;/p≈gt;

不忘，≈lt;/p≈gt;

感覺再次被背叛，≈lt;/p≈gt;

沖動之下惡語相對，偏偏夏母自己覺得這些話並沒有什麽問題，就這樣持續了兩個月，夏寧寧因為家中的這些事情疲憊不堪學習成績變差，再次被夏母惡語相對，最後才變成了這樣。≈lt;/p≈gt;

聽說夏寧寧在前一天晚上都寫好了遺書，就放在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了。≈lt;/p≈gt;

如果不是黎楠這個變數在，夏寧寧這會大概已經離開人世了吧。≈lt;/p≈gt;

黎楠聽完了這狗血的故事，不禁感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lt;/p≈gt;

夏寧寧之所以想要跳樓，其實還是因為自己母親的敵視，但她母親可憐嗎？也是可憐的，只是她不該把自己的可憐，轉換成傷害，施加在夏寧寧身上。≈lt;/p≈gt;

也多虧他反應快，這才沒造成這場悲劇的發生。≈lt;/p≈gt;

而他們的班主任蔡芳，也因為這件事處理的不夠妥當被停職了，雖然最終沒有發生什麽嚴重的後果，但蔡芳最後估計也沒有辦法再做回班主任了，甚至很有可能被辭退。≈lt;/p≈gt;

他們班大概率會換一個新的班主任來帶他們，對於這個結果，班上的同學好像還比較樂見其成的。≈lt;/p≈gt;

孩子們是最容易感受別人對你好或壞的，蔡芳這個人……功利性太強，言行舉止中都透露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感覺來，這讓這些在s市長大的孩子有些難以接受。≈lt;/p≈gt;

畢竟他們生在s市，家裏多多少少都有點錢，各種興趣愛好培養著，怎麽可能心中只有一個讀書？≈lt;/p≈gt;

他們之所以成績好，考進了重點班，大多數還是因為家中給請了無數老師堆起來的而已。≈lt;/p≈gt;

在s市的重點學校的重點班中，有沒有窮人家的孩子呢？肯定是有的，但絕對不多，大多數還是富人家的孩子組成的，就算是窮，也幾乎不會是揭不開鍋的那種，因為那些家庭，本身就被s市這個物價極高的城市給排除在外了。≈lt;/p≈gt;

蔡芳的理論，對於這些富人家的孩子來說，根本就是歪理。≈lt;/p≈gt;

有錢人家的小孩，可以學習好，但不能只學習好啊。≈lt;/p≈gt;

就算學生們不介意蔡芳繼續留下，那些學生的家長也絕對不會同意蔡芳繼續留下來給他們的孩子‘洗腦’的。≈lt;/p≈gt;

所以蔡芳離開他們班，是必然的。≈lt;/p≈gt;

黎楠作為一個假小孩，自然是把這些彎彎繞繞給想得明明白白的，越是想明白，他越是嘆氣。≈lt;/p≈gt;

也不知道為誰嘆氣。≈lt;/p≈gt;

·≈lt;/p≈gt;

當天放學，黎楠終於回省隊了，之前生病沒回去，訓練落下了不少，他已經好了肯定是要好好補回來的，也不知道他的那些跳躍有沒有生疏，要不要趁著月考結束學習壓力減輕了一點多練習一會？≈lt;/p≈gt;

黎楠盤算著接下來的訓練清單，一進體隊就感覺到體隊裏的氛圍有些奇怪，黎楠左右看了看，沒看出什麽問題來，剛想找個人問一下，黎楠就被丁建國喊走了。≈lt;/p≈gt;

“教練，你找我啊？”黎楠推開門，就看見丁建國的表情很是嚴肅，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樣。≈lt;/p≈gt;

黎楠立刻收斂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關切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嗎？”≈lt;/p≈gt;

丁建國擰眉，盯著黎楠半晌，最後緩緩開口：“之後你去國外比賽，不要吃任何別人給的東西，即使是賽委會提供的，離開了視線後的東西都不要碰。”！≈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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